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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05.唯一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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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話play

春寒料峭的二月底的某個夜裏,燈裏房中的老式取暖器停止了運作。

被另一間房裏的驚動吵醒的月島螢撳亮壁燈,抱臂倚在門邊,對那個“怕冷星人”說道:“來我房裏睡啊。”

“欸,你要睡我這間嗎?”

“……你怕冷難道我就不怕?”

“……說到底你就是想和我一起睡吧?”

月島螢扶額:“你每天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啊。就算我想和你一起睡又怎樣啊,和女朋友同床共枕不可以嗎?”

“可是,”燈裏認真地說道,“我睡覺會滾來滾去欸。”

“……”月島螢偏過頭,“我會抱著你不讓你亂滾的。”

“我會連著你一起滾哦!”

“……你到底要不要睡了!已經一點多了!”月島螢實在無法對上她的腦回路,忍無可忍地吼道。

“……睡,睡。”燈裏歡天喜地地抱著枕頭和被子跟在他後頭。

月島螢斜溜了她一眼,無奈地勾起唇。

——“抱著你”,這難道真的不像情話?

“月月。”燈裏坐在床邊,俯身把拖鞋擺好。

“嗯。”月島螢收回視線,盯著床頭臺燈罩上的流雲花紋。

燈裏垮下臉:“你還說自己不是足控!剛才你盯著我的腳看了好久!”

月島螢翻了翻眼睛,很想嗆回去,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小聲說道:“我不是足控,只是覺得,你的腳,很可愛。”

“欸?有嗎?”燈裏晃了晃腳踝。她擦了櫻紅色的甲油,銀腳鏈換成了珍珠串。不過由本人看起來,怎麽都覺得只是雙普通的腳。

“月月啊。”燈裏湊過去,眨巴了兩下眼睛,“我只有腳可愛而已嘛?”

月島螢再一次陷入無語。大概也只有對著她這樣的腦回路,他才能若無其事地說出一些原本讓自己臉紅耳熱羞於啟齒的情話,反正她也抓不到重點。他望了望天花板,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沮喪。

正想著,一雙涼涼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腰。燈裏柔軟的發頂蹭在他胸口,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啊,真的好暖和。”

月島螢僵著臉擺正身子:“我沒說要抱這麽緊吧?”

“讓我抱一下嘛,小氣!”燈裏不滿地嘟囔。

“我可不保證不會亂來啊。”

“你不會。”燈裏仰起臉,沒心沒肺地咧嘴笑道,“你是草食系。”

“……”月島螢“啪”地按滅了臺燈。

——根本睡不著!

稍微低下頭視線就對上她毫無戒備的臉,長而濃的睫毛低垂,微微張開的唇讓人隨時想吻上去。她呼吸吐納間散發著清甜的香氣,頸子上的筋脈隨之輕輕跳動。

月島螢抽開她的手,剛想翻個身,又被她下意識地一把抱住。她的淺口睡衣的衣領松脫了大半,露出一小截細嫩的肩膀,配上甜美酣然的睡相實在是讓他……心猿意馬。

月島螢悄然俯下臉,湊近她的頸子,壞笑著揚起嘴角。

……

次日中午,燈裏在公司附近的餐廳用餐時,被以由衣為首的同事慘無人道地圍觀了。

她取下圍巾的那一刻,茫然不覺頸子上數顆鮮艷的“草莓”瞬間赫然映入共餐的同事眼中。

“哎呀。”由衣沒忍住開口揶揄道,“嘖嘖,真不愧是年輕的小男友啊,精力充沛!”

燈裏一口氣哽在喉嚨裏,恨恨地錯著牙齒碎碎念:月!島!螢!

★誰先老

大學二年級暑假的第一天早上,月島螢被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驚擾了美夢。他迷迷糊糊地趿上拖鞋奔到盥洗室,看見星原燈裏正對著鏡子驚慌失措。

“怎麽了啊……”見她沒出什麽事,螢放下心來。

“月月。”燈裏哭喪著臉,“我……我長皺紋了!”

她仰臉嚎叫:“我我我長皺紋了!怎麽辦!!”

月島螢長舒一口氣,輕描淡寫地說道:“離心臟還遠呢,不會有性命之憂,淡定。”

他邁開步子折回臥室睡回籠覺,完全無法理解身後淡定無能的人。

星原燈裏一整天都陷在重度低氣壓裏,直到睡覺的時候依然一副怏怏的表情。

“吶。”月島螢用手指搗了搗她的後背,感覺像戳著一條死魚。

燈裏有氣無力地蠕動了一下。

月島螢嘆了口氣,探身捧過她的臉,輕聲道:“讓我看下,皺紋在哪裏?”

燈裏翻過身,委委屈屈地指了指右眼角:“這裏,魚尾紋。”

螢轉身拿起臺燈,仔仔細細地照著她的臉。

“月月。”燈裏咬了咬唇,“我果然還是比你先老了。”

螢的心驀地一軟,柔聲道:“一道皺紋而已啊。是人都會老的,你又不是儒艮。”

“可我不想老。”她賭氣般鼓起腮,“我想變成儒艮。”

“……”月島螢在她楚楚可憐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餵,我說。”他突然發覺不對勁,食指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那道“魚尾紋”。

“……這明明是被枕席壓到的痕跡吧!”

“欸欸欸?”燈裏從床上直跳起來,翻出枕下的小鏡子看了又看,破涕為笑。然而,興奮只持續了幾秒鐘,她又開始了杞人憂天。

“月月,如果我真的長皺紋了,變老了變醜了,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螢不假思索地答道。

“回答那麽快你一定不是真心的!”燈裏氣鼓鼓地躺下去背對著他,將薄毯掠走一大半。

“……”月島螢頂著黑線啞口無言。

——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的無理取鬧?

“小燈。”好脾氣地喚。

沒理他。

“我真的不嫌棄啊。”

“反正你嫌棄也不會說出來。”小聲地嘟囔。

“如果我比你先老是不是就不鬧別扭了?”

“怎麽可能?一點也不符合自然規律!”懨懨地嘀咕。

月島螢跳下床,拿起手機走向客廳。

手機撥通的一瞬間,螢遲疑地開口問道:“冒昧打擾了東峰前輩,我是月島螢。那個,怎麽才能讓自己看起來老……滄桑……不,成熟一點?”躊躇再三,變換了好幾個措辭,他總算問了出來。

“……”電話那頭,東峰旭一顆年輕的玻璃心頓時碎得七零八落。

不明就裏的月島螢追問道:“欸?什麽東西碎掉了啊東峰桑?”

★其他

一、冬天的煩惱

月島螢取下罩著兩團白蒙蒙的眼鏡,用紙巾用力地擦著。

“拜托你,不要總是對著我的眼鏡吹氣啊!”

“你親得太用力了,眼鏡把我的鼻子壓得好難受啊,我喘不過氣。”

……又來了,直球……月島螢扭過臉,藏起了泛紅的耳根。

二、看電影

星原燈裏背著手站在售票處仰臉觀望了許久:“啊,都是3D的啊。要不今天就不看電影了吧。”

“不喜歡看3D的嗎?”

燈裏歪了歪腦袋嘿嘿一笑:“如果小螢戴兩副眼鏡的話,會覺得不舒服吧?”

月島螢拉過她的手,轉身逆著人流往外走去。

“走吧,我回家換隱形。晚場的時候來看你喜歡的那部吧。”

三、辭職

“如果公司的工作實在不喜歡,就不做了吧。”

燈裏眨眨眼睛:“喜歡的工作可遇不可求啊。”

月島螢撇過頭小聲嘟囔:“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而且,小燈還是想做幼稚園老師吧?”

燈裏在原地呆了呆,張開手撲了過去:“嘿嘿,不辛苦。有你在,不辛苦。”

四、求職受挫

家裏再次籠罩在燈裏的低氣壓中。月島螢雖然想說些安慰的話,開口依然是欠揍的冷嘲熱諷:“啊哈,求職又受挫了?園長啊,大概是怕你神奇的腦回路把孩子們帶成了一棵棵歪脖子樹!”

星原燈裏懨懨地斜歪在沙發上,沒有精神和他嗆聲,轉了轉眼睛,懶懶地說道:“如果是溫柔的男孩子,最起碼會說聲‘辛苦了’吧。”

“我跟‘溫柔’可是絕緣的。”月島螢抱臂佇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她臉上沮喪的表情,俯身伸手抱住她的肩頭,下巴枕了過去。

“沒關系。繼續加油。”

燈裏頓時被他拂在耳側如羽毛般輕柔的聲音燉到酥軟。

五、未來規劃

“月月啊,你有什麽規劃嗎?關於將來?”

“哈啊?讀完學士繼續念吧。碩士,博士這樣,然後當醫生。”

“喔……”燈裏手指戳著下巴,狀似不經意地追問,“還有嗎?”

月島螢猶豫了一下:“排球會一直打吧。”

“唔……”燈裏背轉過身收拾餐桌。

——他的未來規劃裏,沒有她的存在呢。

“喔,還有。我是打算讀完學士就結婚,你得做好準備。”月島螢狀似漫不經心地補充道。

燈裏呆了呆:“……我,做什麽準備?”

“當然是結婚和做媽媽的準備啊。”螢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誰要那麽快做媽媽啊……”燈裏猛地甩下抹布轉過身,嘴硬道。泛紅的臉龐卻洩露了內心的喜悅。

月島螢揚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又正了正表情,認真地說道:“小燈,一起去一趟五島吧?”

“欸,為什麽?”

“如果要結婚的話,雙方父母都要同意才行吧,我家是沒有問題了,你那邊……”

“喔……是哦。”燈裏擡頭粲齒一笑,“那……就一起去一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內容提要化用歌曲《戀愛ing》- -)

配合食用歌曲:

ツキヨミ(月夜見)

翻譯by萌約勝利之劍(轉自蝦米音樂)

Hello Hello 愛しい人 時計の針を逆さまに

夢に泣いて今日もまた 仆は生きる

Hello Hello 親愛的人 將時鐘的指針 上下顛倒

就算在夢中 流下了淚水 我存活的今日 再次到來

お喋りが好き 聞くのは嫌い 食べることが好き 作るのは嫌い

そんなわがままが通じるのは 世界で仆だけと知っていたかい

喜歡傾吐 卻不喜歡傾聽 喜歡美食 卻不喜歡烹飪

雖然你 可能不會察覺到 能包容這樣的 你的任性

在這世界上 就只我一人

ひどく傷ついて帰ることもある 誰にも言えずに一人で泣く

そんな仆のこと救えるのは 世界で君だけと知っていたかい

我也曾有著 那樣的日子 傷痕累累地 默默回到家

無人可傾訴 只獨自落淚 雖然你 可能不會察覺到

能拯救這樣的 我的頹然 在這世界上 就只你一人

この涙は誰のものだ 仆のためか君のためか

カラカラになってそれからまた 誰かと居たいと思えるの

這份眼淚 是為了誰的呢 是為了我嗎 還是為了你

就算眼淚總會 流乾止住 還是希望 身邊有人同在

Hello Hello 愛しい人 もしも勇者になれたなら

世界を救って勇になって 君に何が出來ただろう

Hello Hello 親愛的人 如果我 成為了一名勇者

拯救了世界 貫徹了大義 我又能為你 做些什麼呢

Hello Hello 愛しい人 君の聲を聞かせてよ

夢の中でもう一度 笑いあえたら

Hello Hello 親愛的人 就算是夢中 若能再一次

彼此帶著笑容 相見之時 能否讓我聽聽 你的聲音

君のための仆になる まぶたの裏側で

在那眼皮內側 夢境彼端 成為只為你 而存在的我

話すのが好き聞くのは嫌い 一人で居たいが一人は嫌い

そんな仆の事救えるのは 世界で君だけと思ってたのに

喜歡傾吐 卻不喜歡傾聽 喜歡獨處 卻不喜歡孤獨

雖然你 可能不會覺察到 能拯救這樣的 我的矛盾

在這世界上 就只你一人

泣きつかれて途方に暮れて どうすればいいの何て何で

忘れられず今でもまだ 迷っては生きている

人倦淚止 茫然融入夜幕 究竟如何是好 有問無回

懷揣著 不能忘記的過去 今日也迷茫著 彳亍前行

Hello Hello 愛しい人 夢で逢えた夜のこと

ずっと一緒に入れたら なんて思いながら

仆は泣いていた

Hello Hello 親愛的人 想起 在夢中相見的夜晚

若能時常 與你共入夢鄉 做著這 略顯無謂的發想

我卻不知為何 哭了出來

Hello Hello 愛しい人 君の元へ行かせてよ

知りたいのに知れないのは どうしてなんだろう

Hello Hello 親愛的人 就讓我去 你在的地方吧

想要知道 卻又無從尋找 我到底應該 怎麼辦才好

どうしようもなく苦しいよ 走れ 走れ

心餘力拙的 無奈與痛苦 就算如此也要 拼命奔跑

Hello 昨日もういいよ 魔法使いにはなれないよ

行きたい 行きたい 行きたい 行きたい 行きたい

Ah.. Ah… Ah..

Hello 告別昔日幻想吧 我是沒法 成為魔術師的

現在只想 前往你的身邊 我想要去 想要去見你啊

Hello Hello 愛しい人 昨日までの夢のこと

魔法が解けたこの世界で 仆は君を探したよ

Hello Hello 親愛的人 昨天為止 還深陷的夢境

在魔法幻滅的 這個世界 我想找到的 只有你了啊

Hello Hello 愛しい人 君の聲を聞かせてよ

夢の中でもう一度 巡り合えたら

Hello Hello 親愛的人 就算是夢中 若能再一次

歷經巡游 彼此終於重逢 能否讓我聽聽 你的聲音

仆の涙を渡すから まぶたの裏側で

君の心一つだけ 連れて行くよ

我的眼淚 將會就此埋葬 在那夢境彼端

想要帶走同行的 就只有 你的一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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